今天我的cp BE了吗

【彪发】鲨我别用彪发刀

取材于网络小狗刀梗

彪发一对一

有殷郊|伯邑考|苏全孝|姜文焕|鄂顺 仅做背景人物出现


01

「此门通往何处?」


「可往故人梦里。」


02


自姬发骑马奔驰千里回到西岐,便日日夜夜不得久寐,哪怕是勉力睡着,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便会惊醒。


姬昌尚在病中,唯有弟弟姬旦偶尔前来照料,可每谈起梦中之景,姬发却总是摇头,只言,「无梦。」


姬旦本早就为梦境说辞做好了千万准备,若是噩梦便言与现实相反,若是好梦便说是先人记挂、天神庇佑。


可这无梦,症不是从何起,亦不知从何解。


只得干巴巴地宽慰道,「想必先人定是见哥哥疲累,不忍叨扰。」


姬发并不接话,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,姬旦随着视线望去,却只见月下一株枯树,竟在这冬日冒起绿芽来了。


树木往生,可谓大喜,不等姬旦开口,便有宫人来报,声称宗庙有事匆匆离去,想必是去占卜此现象之吉凶了。


姬旦走后,寝殿越发安静,姬发假寐闭眼,手里始终握着那把冰冷的鬼侯剑。


可手上却莫名感到一股热流自剑上而来,如同那天黄河边的血。


身为战士的直觉让他几乎是瞬间暴起,可眼前哪里还是西岐的寝殿,而是质子营的篝火旁。


不远处殷郊正忙着和姜文焕分享王后特地遣人送来的糕点,鄂顺和苏全孝分着一块牛肉,姬发低头,自己拿着的哪里是什么鬼侯剑,而是当年他离家时的那个玉环。


所谓的热流,不过是自己满脸的泪花。


「姬发,又躲着哭呢?」崇应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
「不是。」姬发下意识地反驳道。


他望向崇应彪,此刻的崇应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,脸上挂着少年意气,一个挑眉便有万千风情。


「那你哭啥?想家了?」


此话一出,周围的质子都围了过来。


殷郊端出姜王后的食盒塞到他怀里,苏全孝把刚拿到的牛肉分他一半,姜文焕不知从哪找出了几块小麦饼,和鄂顺一起放在火边烤热了递给他。


只有崇应彪坐在他身边,把玩着他的玉环。


「好奇怪啊,」还带着哭腔的姬发开口,「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你们都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,最后只有我一个人,一个人被留了下来。」


「你不会是梦到我父亲的剑术课了吧,」殷郊嘴里还塞着糕点,「你也不用担心,以后我和小姜每天单独陪你再练半个时辰,下次父亲检查你肯定没问题。」


姜文焕也跟着点了点头,却没注意手上的小麦饼摔进了火里,众人手忙脚乱地抢救着最后的几块小麦饼。


姬发却笑出声,「你们别捡了,我哥哥说了每个月都会给我送西岐最新鲜的小麦饼,到时候我请大家一起吃。」


众人欢呼着、雀跃着,这些笑容明明此刻近在眼前,姬发却觉得遥远。


姬发歪头看向身边一直不发一言的崇应彪,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,「崇应彪,你知道吗?在我梦里你可打不过我了呢。」


火光照着崇应彪的脸,姬发却从他没表情的脸上读到了一瞬间的停滞,可下一秒又变成了不屑。


「梦里打得赢算什么英雄,现在敢不敢来一把?」


「来呀。」


崇应彪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弓递给他,自己则拿起了一把刀。


「弓兵对近战?崇应彪,你这耍赖吧。」不知是质子团里的谁开了口。


崇应彪不接话,只是双腿下蹲,右手拿刀立在胸前,是殷寿亲自教的战斗姿势。刀风凛冽,只冲命门。


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十步,姬发凭借本能地用弓抵挡,刀在弓箭上划拉出一长串刺耳的噪音。


崇应彪却并未停下,持刀迅速从右手换左手,从下至上,正穿过弓中而来。


此招正中姬发下怀,只见他将原本拉开的空弓释放,弓弦几乎是以十分的力道直冲崇应彪左手而去。


崇应彪很莽,但也不是傻子,迅速弃刀后退,藏到苏全孝身后。


年纪还小的苏全孝显然理解不了哥哥们之前的游戏,他手里拿着姜文焕刚塞给他的小麦饼,冲着正在立弓拉弦的姬发露出一个笑容。


姬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,只把空弓瞄准他肩膀位置,不出意外这里是崇应彪反击的唯一落点。


松手放弦,嘴里还不忘配音。


「咻~」


这是质子营的习惯,兄弟切磋,点到即止,这个距离崇应彪的刀赢不了他的箭,空弦放开,便是定了胜负。


可随着松开的弦射出去的,却不是空气。


一支沾满血迹的箭,如破风般直冲还笑着的苏全孝而去。


冀州城下的血与剑、朝歌城里的喧嚣与厮杀、黄河边的生死较量······此刻如行云流水般在姬发面前闪过。


原本穿着铠甲站在背后的崇应彪,此刻却只着单衣站在苏全孝旁,那支箭的瞄准处。


「不要!」


姬发伸手试图抓住箭尾,可短短十来步,于箭不过瞬息。


箭稳稳地错过了苏全孝的肩膀,正中崇应彪的喉咙,血色喷涌,天地变色,少年的生命力转瞬之间如流水般逝去。


年少时空射的那根箭羽,此刻依旧正中他的喉咙。


「崇应彪!」姬发几乎是不顾形象地跑向他,好像在无数个梦里,他已经如此做过千千万万次。


他把手放在崇应彪脖子上的伤口上,那热流般的触感再度出现。


「崇应彪,崇应彪,别,我求你了,别······」


崇应彪用沾满血的手,摸了摸他的眼泪。


「我本可以躲过这支箭,就像我在黄河边,也可以选择不追击你。」


「姬发,你看着我,」崇应彪用尽最后的力气捧起姬发的脸,「我是北崇的崇应彪,我不会躲,也不会逃避,我要的是一决高下,而不是藏头露尾。」


「我要在战场上赢,也不会选择在宫殿里输。」


他顿了顿,似乎在确保姬发能听到他的下一句话。


「黄河之死,我心所愿。」

「西岐姬发,顺心可为。」


一语作罢,梦境坍塌,现实颠倒,质子营的篝火被黄河的大水吹散,殷郊、姜文焕、鄂顺、苏全孝都被裹挟着前行。


姬发坐在洪流的孤岛上,一手抱着崇应彪,一手试图拉住每一个人,可最后只能握住一把泥沙。


他绝望地望向遥远的月亮,闭上眼睛,向天祈愿。


再睁眼,却是在印着凤凰图腾的西岐寝殿里,怀里只有一把捂不热的鬼侯剑。



【这才是开头】


崇应彪排在队伍的最末尾,嚼着一支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麦穗,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。


他所在的这条队伍最前端是一扇门,一面有人进,一面有人出,依稀只听得见看门人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几句话,「你来过···还记得规矩吧···恩,去吧。」


崇应彪在这排队,纯粹是前几日听路过的小鬼提了句,这扇门可以通往任何人的梦境,他哪里知道什么规矩。


不过这对崇应彪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,他随手拉住一个刚出门里走出来的人,问道,「兄弟,这门规矩是啥?」


被拉住的人脸上的泪都还没干,「你是新来的?」


彪子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,倒也算新,「嗯。」


「这门可以通往任何人的梦境,但是不要让做梦的人发现自己是在梦里。」


「如果发现了会怎么样?」


「梦就会结束,」小兄弟指了指看不见的队伍尾巴,「醒了以后你可以再排,不过现在可要抓紧时间,封神榜开后可没机会了。」


崇应彪故意忽略了他的后半句,「那去谁的梦里有要求吗?」


「没有,父母亲人、好友兄弟,又或是仇人,只要他还有梦可做,便可以畅通无阻,你准备去谁的梦呢?」


彪子不说话,嘴里的麦穗有点苦,他能去谁的梦里呢?父母?算了吧,估计都不想见到他,朋友?彪子往前看了一眼,鄂顺正开开心心地走进那扇门里,仇人?殷寿已死,好像想来想去,也只有那个人还在了。


他吐了麦穗,扯出一抹笑,「去个仇人梦里。」


小兄弟似乎也见怪不怪了,「那估计他要做噩梦喽。」


崇应彪的笑更浓了。


我,算是你的噩梦吗?


姬发。



【这才是结尾】


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呢?


是发现自己窗外那棵和崇应彪犟嘴吹牛说冬天发芽的枯树,冒出新芽的时候?


还是在原本如仇敌的崇应彪,却会在质子营亲近地把玩自己的玉环的时候?


又或是发现崇应彪气势汹汹的出招,其实是在偷偷放水的时候?


或许应该问姬发,是什么时候发现只要相信梦,就可以留住梦里的人。


是因为哥哥每一次入梦的小麦饼,都和小时候吃过的那个味道一样;还是因为殷郊在梦里总是会絮絮叨叨说上半天日常,把梦当作日记本用;总不会是因为崇应彪自从来了一次后,就再也不来这件事。


无论姬发是如何日有所思,也没办法夜有所梦。


崇应彪出现在他的梦里,仅此一次。


日后伐纣、建国,夜夜长梦,无他身影。



后来,那个小兄弟又遇到了崇应彪,不过不是在排队。

「兄弟,你去让仇人做噩梦了吗?」

「去过一次。」

「怎么不多去几次,也算是报仇了。」

崇应彪看了眼那条队伍,伯邑考、殷郊、鄂顺、苏全孝等人都在其中。

「他一生那么多好梦,不必再多一个噩梦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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